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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确实也困了,十分困。看安鲤已经进入梦乡,他很快就也眼皮沉重起来,昏睡过去。
习惯独睡的许少卿并没睡踏实。他感觉有什么阻碍了他的自由,转身都费事。于是在半梦半醒中,他伸手去推,可他推到的时候却又黏上了。摸起来……不够柔软,没有他摸过的无数的被乳液呵护的皮肤的润泽手感,而是带着一种刚被香皂过度清洁的涩感。可这种涩感激活了他指尖的敏锐度,让他半昏迷着想去探索更多,想找到这种触感的边界之外还有什么。
他从后面摸到前面,下面摸到上面,直到他摸到一个柔软的凹陷,他并不清醒的脑中浮现了一个里面长着一株绿色嫩芽的松软土坑。他很喜欢,轻柔地挖那个土坑,给那株嫩芽培土。那株嫩芽不负他望,立刻就生长起来,变做饱满鼓胀,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他爱不释手地轻抚这个花骨朵,想,我种的。
快开花。开花吧。
他听见安鲤轻哼了一声,身体也开始扭动。
许少卿这才似乎有点清醒了。他感受到自己下腹热得发痛,阴茎正昂首挺胸地蹭着安鲤的臀缝。而回应般,安鲤坚挺的乳头也正磨得自己指尖发痒。
他粗重地呼吸了一阵,就重新把手指上沾了口水,伸下去涂抹,然后就半压半抱着安鲤,从身后一点点,挺身艰涩地顶了进去。
他感觉到随着那个薄薄的菊花被他的粗大的前端撑开,安鲤的呼吸变得深了,腰也向前弯下,挺起臀部,更好地张开后面准备来吞他的肉棒。他看见安鲤的手指从被窝里探出来,无意识地抓住了枕头边。
看在几个月没干过,现在又属于睡眠偷袭的份上,许少卿是真的想忍着慢慢来的。他的计划是一边推入,一边研磨转圈,四下撬动。弄上一会儿,觉得差不多,就小幅度地抽插。这个时候再加点口水,就可以一干到底了。
但是安鲤主动抬着屁股吃他,还用手指紧抓着枕头,难得一副乖顺安静任君采撷的样子,让许少卿头晕脑胀,一个没忍住,发狠地碾了下腰,直接跳到计划的最后一步。
久违的快感立刻遍布他的全身。他插到尽头,仍然紧绷着全身停留在那个最深的位置,充分延长这一通到底的快乐。
安鲤也颤抖着腿,发出一声长吟。
那声音听上去像痛,却又隐隐地飘着,让人不太确定。
待那股快感开始逐步退却,许少卿才抽回,又一次狠撞到尽头。这次仍然没着急退出,因为他感受到安鲤紧窒的肠道正因为被强占而不受控制地阵阵收缩,吮吸着他。肛口那里咬得最紧,似乎根本不想让他抽出去。
他舒服得叹息一声,把脸埋在安鲤的后颈:“呵……他妈的爽死了……”
这么深顶了几回,沉睡中被他给搞得似乎做了噩梦的安鲤终于醒了过来,很疲倦地说道:“配种的狗……轻点,我家床不结实……”
“嗯。看出来了。”
许少卿翻身压住他,轻缓地顶弄。
昏黄的房间里又陷入安静,只有床低频率的吱哑声和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喘息声。
过了一会儿,安鲤突然支起身子,火速伸出胳膊把床头桌上的纸扯了两节,又把手伸进被子里,身体开始颤抖挺动,压抑的气声中还有无法自控地逸出的呻吟。
许少卿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呆了半晌才问:“怎么了?”
他感觉怀里的身体突然僵硬了一下,没说话,只是默默把纸团起来,撇在地上。
许少卿这才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你就射了?”
“……”
插在安鲤身体里的肉棒一下就弹起来了。许少卿抽了口气,身体早体会不到什么寒冷了。他一下掀开被子,握着安鲤的腰拉起来让他跪趴着,自己也直起身子开始不管不顾地甩腰凶狠打桩:“宝贝儿,我的……宝贝儿怎么干这么几下就射了啊,是不是这么久都没被我操,想死我了?”
床果不其然吱哑吱哑地惨叫起来,安鲤回头看他一眼,表情很复杂。似乎是难过的,又有点生气。不过很快他就转回头,把脸埋在了枕头里。
许少卿看着他这样,好像积攒了几个月的不知是什么东西,性欲或者是什么别的情感,都一下子翻涌起来,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要化了,那里却异常坚挺。这种又软又硬的感觉好像真的可以用欲仙欲死来形容,好像真的要像安鲤说的那样直接顶到胃里去才能足够满足他的占有欲,足够过瘾。于是他异常凶狠,异常深入,声调听起来都有点变态:“我的……小鲤鱼儿,那就让我这么操死你吧……”
安鲤抓着枕头的手指攥紧了。
而许少卿看着被自己撞得绷起来又塌下去的纤瘦精紧的腰臀,小腹里热流阵阵往前冲,他忍不住发狠对着那两瓣白肉又拍又揉地过着瘾:“一碰就射,一插就晃,你这到底算什么直男啊。夹死我……”
安鲤终于忍不住再次转头愤怒地骂道:“我操你能不能闭嘴安安静静地干?这么爱叫唤你躺下换我来让你叫个痛快!”
时隔数个月,安鲤的身体再次被填满了。酸胀,略痛,这些都和原来差不多。照比之前,唯一多的大概就是一种久违的熟悉感。这种熟悉却并没让他觉得安心,而是……莫名恐怖,因为它好像和安鲤身体里那种自己无论如何解决也挥之不去、发泄不出的“感觉”会师了。尤其是他射的时候,他终于看清了那个躲在他身体里不断作祟的神出鬼没的“感觉”,它不再躲藏,而是跟许少卿的铁地瓜激动相拥,合伙占领了他身体的高地。
所以他大放“换我来让你叫个痛快”这种厥词,并不是因为他真的想上许少卿这个男人,只是觉得必须得说些这样的话,自己才能安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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