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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燕泽是在搞笑吗？

他说：&ldo;燕大哥，燕大仙？你让我看这两本书，不是开玩笑吧？&rdo;

燕泽坦然的盯着他，道：&ldo;燕阳问过你，你是第一次参加竞技麻将比赛。之前应该没有了解过比赛规则，熟悉比赛规则，有什么不对？&rdo;

郝萌语塞，燕泽一脸认真，郝萌心里大骂这人好阴险，差点露陷了，就道：&ldo;我当然是第一次参加比赛，熟悉规则没问题，但是没有必要全都背下来吧？我这又不是考试？而且你见过哪个学生考试背《学生手册》的，这和比赛内容有关吗？&rdo;

&ldo;你是不是觉得背这个很无聊？&rdo;

郝萌没有回答，心想废话！

&ldo;熟悉规则只是基本，比赛的时候规则的作用是什么？&rdo;燕泽问。

&ldo;遵守，不被判出局。&rdo;郝萌答。

燕泽笑了一下，郝萌觉得他这个笑很玩味，好像觉得自己说的话很幼稚似的。

&ldo;规则可以用来遵守，也可以用来打破，&rdo;燕泽的微笑依旧清慡，这令他看起来就像是个感情真挚的小白脸，只是说的话就不怎么真挚了，他道：&ldo;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拿来玩弄。&rdo;

&ldo;玩弄规则，可以帮助控场，钻规则的漏子，比赛会很容易进行。但从追求胜负结果来看，背一遍《竞技麻将比赛规则》，比练习没用的技巧更实用。&rdo;燕泽看向郝萌：&ldo;不要小看它。&rdo;

郝萌有点说不出话，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论点。

说实话，他从没有好好看过《竞技麻将比赛规则》，当初为了给毛一胡筹手术费，他进了雀坛打比赛，急于求成，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了解规则，这对他来说，也是浪费时间的无聊举动。那些规则还是蒋桦逼着他囫囵看了一遍，但终究不完全，以至于在之后的比赛里闹了不少笑话，虽然没能影响到结果，但是他那些莽撞的举动，也成为他后来很大一部分黑点。

&ldo;你还有什么问题？&rdo;燕泽问。

郝萌心里有点不甘心被燕泽这么头头是道的教训，这会让他生出一种错觉，在燕泽面前，他就像个菜鸟。他问：&ldo;《比赛规则》就算你说得对，《基础麻将》又是怎么回事？这种初级入门的书，我……我看它有用？有意思吗？&rdo;

燕泽打量了郝萌一番，郝萌被他的目光看的发毛，只听燕泽道：&ldo;你的牌章灵活多变，我想之前大部分的经验累积，都是从实战得来的，理论相对比较少，你是不是从来没看过《基础麻雀》？&rdo;

郝萌心想我靠这也能看出来。不过的确也是，郝萌的麻雀本来就是跟叔父开茶馆的时候&ldo;看&rdo;会的，没有人特意教他牌番和章法。后来跟毛一胡的时候，算是有了基础，毛一胡教他的，都是基础之上的东西。《基础麻将》这东西，郝萌不看。就像不能让一个博士，又重新开始学习汉语拼音一样。

&ldo;有实战经验是好事，但是最开始的基础都没打好，对以后可是很不利的。&rdo;燕泽道：&ldo;你现在已经小有所成，回过头来看《基础麻雀》，会领悟到新东西，有的时候，牌章不用那么多变，返璞归真最好。&rdo;

郝萌心想，返璞归真到像你一样，全都用一个套路万能公式打完全场么？不过虽然心里吐槽，郝萌也觉得燕泽这个说法很新鲜。习惯了一种思维方式，燕泽的这些看法，对他来说好像也不是难以接受。

燕泽问：&ldo;现在你可以开始看书了。&rdo;

郝萌虽然有点气不过，也只能无奈的在桌前坐下来。

燕泽单独给他开小灶的训练室，只有他和燕泽两个人。郝萌坐在桌子面前看书，燕泽坐在沙发上看文件，不知道在看什么，有时候还写两笔。

《竞赛规则》冗长又无聊，郝萌打了个呵欠，忍不住抬头看燕泽。

燕泽的侧脸好看，皮肤又白又细腻，训练室的窗户打开，正好一束太阳照在他肩上，他姿态慵懒优雅，甚至像个清新的高中生。

但是怎么就是记忆里那个小燕子呢？

他确实没联系起来，一来是时间过得太久他也模糊了，二来是对那个少年的印象，郝萌停留在&ldo;像姑娘一样漂亮&rdo;，自然也下意识的觉得&ldo;像姑娘一样柔软&rdo;。

结果十五年后，燕泽虽然越长越漂亮，但并不像个姑娘，也不柔软，还特别难缠，特别阴险，比起郝萌，他才更像是个机会主义者。

郝萌想，如果自己是丁垣，还能借着这个救命之恩攀点关系，燕泽再怎么阴险难搞，对救命恩人总要客气点吧。可偏偏他现在是&ldo;郝萌&rdo;，年纪都对不上，就算跟燕泽说了燕泽也不会信。白白错失了一个被人涌泉相报的机会，郝萌有点遗憾。

&ldo;我很好看？&rdo;燕泽头也不抬的问：&ldo;你要这么盯着我。&rdo;

看吧！精明的小白脸，警惕性还挺强，眼睛长的全身都是。

他心里一动，状若无意道：&ldo;昨天我听燕老板说，你小时候被人贩子拐走过？&rdo;

燕泽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神色如常的回答：&ldo;嗯。&rdo;

&ldo;人贩子真是太坏了，你一定受了很大的心理伤害。&rdo;郝萌装模作样的谴责了一番，才道：&ldo;听说最后是个神仙救了你，是不是真的？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仙？&rdo;

他想，要是当初自己随口一句胡诌真的被燕泽奉若神明，他这辈子也能指着这个笑话过了。

话一出口，燕泽就抬起头来看着他，唇边的笑容消失殆尽，目光深深。

郝萌心里的大笑一下子戛然而止，不由自主的又紧张起来。

&ldo;怎么会？&rdo;燕泽又低头在文件上写写画画，道：&ldo;不是神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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