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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请问,&rdo;他对一位值班秘书说道,&ldo;有没有医务人员同时跨这个病室和电梯间对面的病室的?&rdo;
&ldo;没有,据我所知没有,&rdo;小伙子答道。他看样子只有大约15岁,从脸上就看得出他还没刮过胡子呢。&ldo;当然,得除去清洁工。全院的清洁都归他们打扫。&rdo;
&ldo;说得好,&rdo;杰克说。他没考虑过后勤部门。这倒是值得考虑的。杰克又问苏珊娜,哈德住哪间病房。
&ldo;可以问问这有什么关系吗?&rdo;这位病房工作人员问。他这才注意到杰克没有挂医院的身份牌。所有的医院都要求雇员佩戴身份牌,可往往又没有专人监督执行。
杰克掏出自己的医学检查官徽章,亮了一下。这立刻取得了理想的效果。这位值班秘书告诉杰克,哈德太太住742号病房。
杰克转身朝那间病房走去,但那位工作人员叫住了他,说那个房间经过检疫,暂时查封了。
杰克相信看看那间病房可能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便离开七楼,下到三楼,这里设立的是手术室、恢复室、特别护理病房和供给中心。这地方很繁忙,有许多患者进进出出。
杰克推开一道双肩转门,走进供给中心,迎面看见一个没有配备人手的柜台,柜台后边整个是一巨大的迷宫:金属隔板从地面一直垒到天花板,上边搁着一家繁忙的大型医院所需要的各种各样器材设备。许多人正从这迷宫里进进出出,有穿手术护士服的,有穿白大褂的,有的人戴的帽子看上去就像是淋浴帽。远处一个什么地方有台收音机正在播放音乐。
杰克在柜台前站了有几分钟了,才有一个膀大腰圆的女人看见他,并走了过来。她的身份牌上写的是:&ldo;格拉蒂&iddot;扎瑞利,科长&rdo;。她问杰克是不是有什么要帮忙的。
&ldo;我想问问凯瑟琳&iddot;穆勒的情况。&rdo;杰克说。
&ldo;上帝会使她的灵魂安息,&rdo;格拉蒂划了一个十字,说,&ldo;真是可怕。&rdo;
杰克亮出徽章,作了自我介绍,接着问道,既然凯瑟琳是死于一种传染病,她和她的一班同事是不是挺着急的。
&ldo;当然着急,&rdo;她说,&ldo;谁不着急?大家工作都是一个挨着一个。可你又有什么办法?至少来说,院里边也着急,他们给我们每个人都打了抗菌素,谢天谢地,没人得病。&rdo;
&ldo;以前出过那样的事没有?&rdo;杰克问,&ldo;我的意思是,有个病人比凯瑟琳早一天也是死于鼠疫。这就是说,凯瑟琳极有可能是在医院里感染上的。我不是想吓唬你,可这都是事实。&rdo;
&ldo;我们都知道这事,&rdo;格拉蒂说道,&ldo;但以前从来没发生过。我想要出事也是出在护理部,我们这儿是供给中心。&rdo;
&ldo;你的人跟患者有没有任何的接触?&rdo;杰克问。
&ldo;真的没有,&rdo;格拉蒂说,&ldo;偶尔我们也许会跑到上边病房去,但从来没有直接看见病人。&rdo;
&ldo;凯瑟琳死前的一个星期做了些什么?&rdo;杰克问道。
&ldo;这我得查一下,&rdo;格拉蒂示意要杰克跟她走。她领着杰克走进一间没有窗户的小办公室,哗的一声打开一大本布面的日志。
&ldo;分工从来就不太严格,&rdo;格拉蒂说道,手指飞快地掠过一排名字。&ldo;我们全都很卖力,但我把一些大事交给几个资历深一点的人。&rdo;她的手指停住了,然后扫过那一页。&ldo;ok,凯瑟琳多多少少是负责提供病房物品的。&rdo;
&ldo;这是什么意思?&rdo;杰克问道。
&ldo;不管他们需要什么,&rdo;格拉蒂说,&ldo;提供一切物品,药品之类的东西除外。那归药房管。&rdo;
&ldo;你是指病房里的东西?&rdo;杰克问。
&ldo;是的,所有的房间,护士站,一切东西,&rdo;格拉蒂说,&ldo;东西都是从这儿出去。没有我们,医院不出24小时就会停止运转。&rdo;
&ldo;给我举个例子,你怎么安排各个房间的东西。&rdo;杰克说。
&ldo;我跟你说了,一切!&rdo;格拉蒂带着点不耐烦的口气说道,&ldo;夜壶,温度计,湿度计,枕头,痰盂,肥皂,应有尽有。&rdo;
&ldo;你该不会有上个星期凯瑟琳到七楼上面去的任何记录吧,有没有?&rdo;
&ldo;没有,&rdo;格拉蒂说,&ldo;我们不保留那一类的记录。我可以把所有送上楼的东西列出清单给你。我们有那个记录。&rdo;
&ldo;ok,&rdo;杰克说,&ldo;能搞到的我都要。&rdo;
&ldo;东西可不少,&rdo;格拉蒂一边提醒杰克,一边进入她的电脑终端。&ldo;你是要妇产科的还是要住院部的,还是两者都要?&rdo;她问。
&ldo;要住院部的。&rdo;杰克说。
格拉蒂点点头,又在电脑上敲了几下,打印机很快就动了起来。几分钟后,她递给杰克一叠文件。杰克浏览了一下。果然像格拉蒂说的那样,东西很多。清单之长,使杰克对维持这样一个机构运转的后勤部门产生了敬意。
杰克离开供给中心,到了下一层楼,漫无目的地走向化验科。他没有感觉到自己取得了什么进展,但他不愿意就此打住。他依旧相信,现有的资料中漏掉了一大块,他只是不知道上哪儿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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