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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吞吞地抓起床边的话筒。“喂!有兴趣看我们审人吗?”盘新华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我说:“审人有什么好玩的?”他说:“看样子你这家伙渡蜜月渡得连伤痛都忘了,审别人我叫你来看干麻?你不怕艳艳难受,我十分钟后就到你楼下。”
艳艳不停地问我去哪?我没告诉她,催她打扮的动作快点。下楼时盘新华的车早就来了。“晚六分钟。”盘新华说,“有夫人了,以后找你我都得晚六分钟才行。”
车子来到一个公安分局,盘新华带我们进一间有块大玻璃的房里,他对跟来的警察说:“可以开始了!”大玻璃能看到另一间房,门开了,两个警察带进只穿短裤和背心劳剑。艳艳马上惊奇的望我,欲言又止,我故意不看她。
劳剑虽然手上戴了手铐,神情却依然傲慢。“你叫什么名字?”
警察问,劳剑大声答道:“你不知道吗?刚才还让我为你儿子签名呢?”警察面露窘态,盘新华也苦笑着摇头。“你知道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警察又问。
劳剑仰头看天花板说:“我正想问你们呢?老子带女朋友在家睡关你们什么事?你们等着当被告吧!”“七月十日晚上八点左右你干什么去了?”“你认识文革吗?”“你为什么要找人打他?”
警察的问题劳剑是充耳不闻。
这时,盘新华那个叫张立荣的警卫员带进一个年轻女孩,“你告诉他,你多大啦!你和他是什么回事?”女孩抽泣道:“是、是他说他和我交朋友,带我去他家,我‘‘‘ 十五岁,他‘‘‘ 放黄色录像给我看,还‘‘‘ 给我一百块,叔叔‘‘‘你不要和我家说‘‘‘ 我错了‘‘‘ ”
劳剑脸色变得很苍白。张立荣不紧不慢地说:“你的所做所为我们了如指掌,打人的事你最好自己坦白,别的我们就不追究。你听清楚了吗!”劳剑浑身颤抖,连声说:“我‘‘‘ 我坦白,我‘‘‘ 我坦白,是我打文革。”
艳艳在我耳边说:“我不想看了。”
盘新华送我们出来,我问:“怎么处理他?”“也没什么!”他说,“你伤也不算很重,关他个十天半月吧,不过他这个球星是做不成了,明天你看报纸就知道。”这个我心里已有数,潘大山骂人是个高手。
艳艳说想散步,没有叫出租车。她若有所思地走着,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一辆“三菱”吉普车停在我们身边,向东的大脑袋从车窗伸出,“好浪漫呵!公安局好玩吗?”我说:“你特意来接我们是不是?”他笑了笑说:“我不接你,只接人家赵小姐。”我望艳艳,艳艳点点头。
“近来又有点什么离奇的案件?那个五万美元的案破了没有?”
坐进车我问道。向东答非所问地说:“你在渡假村钓了不少鱼是吧?”我奇道:“你也听说了,是盘新华告诉你的?”
“你的局长朋友胆量也够大的,”向东面无表情地说,“万一出点差错,你和那几个外国人小命也得搭上。”我看过电视,说是那天盘新华还破了个五十公斤毒品的大案。我也有点后怕:“有那么危险吗?你、你怎么对这事一清二楚,你是不是就在附近?”
猛然想起我和盘新华玩的地方,好象都有他的影子。我身上颤抖起来,艳艳握住我的手说:“出什么事了?你怕成这样?”我说:“这家伙象个鬼一样跟着我们,没准我内裤是什么颜色他都知道。”
“别自作多情了,”向东大笑,“他妈的,我跟你干麻?也不撒‘‘‘ 那个照照自已。”我想了想惊叫道:“你是在跟踪他?”向东不再说话。艳艳问:“你们说谁呀?”我没应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进家艳艳就追问道:“你们俩神经兮兮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从实招来。“
我往沙发一躺,叹息一声说:“你盘哥可能要出事,还记得在派斯蒙碰上向东吗?
向东这家伙早就盯住他,看样子他已经走不远喽!“
“到底出什么事?你不问问向东,你们不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吗?
叫他放过盘哥行不行,盘哥对你这么好。“艳艳关切地说。我拿支烟点上,”想都别想,向东这头倔牛,就算是他亲爹他也不手软。“
我扯过艳艳搂在怀里,“管不了这种闲事,他们牛打死马马打死牛我都插不了手。”艳艳把烟从我口中取下熄在烟缸里,脸贴在我胸上悠悠地说:“还是不做官好。”我的手不老实了,麻利地把她上身脱个精光,嘴巴衔住蓓蕾一样的乳头,继续清除下身的障碍。艳艳梦呓般地说:“到床上去。”“来不急了。”我喘息着轻车熟路地进入她体内,她发出声呻吟,紧紧搂住我的勃子。
我这才把她抱起往卧室走‘‘‘‘‘‘。 “我们真堕落,整天就会做这种羞人的事。”艳艳偎在我肩上轻轻地说,呼吸的暧气弄得我耳朵痒痒。我把手从她勃子下伸过让她枕在我身子上。“那你说说看还有什么事比这事更重要。”她嘻笑着在我身上捶了几下,“我才不和你这样下去,过几天开学了,看你一个人在家怎么过?”她说完抓起响了好久的电话,听了一会递给我,“找你的,不知道是谁?”我拿话筒听,是个陌生的声音。
“文老板不记得老朋友了?我是租车的。”是那个租车老板。我说:“你的生意真正是做到家了,不过我今天不想租车,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我想马上挂掉电话,那老板说,“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事吗?就是那辆高尔夫的事,你感兴趣的话现在是个好机会,价钱便宜到你怕。”是想要我帮买车,也太看得起我了,老子现在大慨还有个不到一千块。我还是装模作样地问:“便宜到什么程度,不至于是白送吧?”
“和白送差不多。”这家伙大慨是狗急跳墙了,“六万,六万呵!”我也被这价钱吓一跳,坐起身来,“你他妈,你不会是偷来的吧?”他嚷道:“你说什么?偷来的。你、你给两万订金先把车拿去,我一星期内帮你把手续办好,你怎么说?”我有点信了,盘算着买下来再转手,少说也能赚个一两万,上哪找这笔钱周转呢?
“五万,五万怎么样?”我不动声色地说。“你就别和我讲价了,大哥。”
他带着哭腔嚷道,“已经大放血了,你还讲得出口。”我干脆一不作二不休,说道:“五万你马上把车开来,我明天给你两万订金,要不就算了,我无所谓。”
我没等他回答就挂了电话。
艳艳问:“你买什么东西呀?要五万块。”我说:“开玩笑的,说了你别跑,我现在连买五百块的东西也困难。”她睁大了眼,“完了!我居然嫁个穷光蛋。”
天黑了,吃了艳艳做的中不中西不西的晚餐,趁她洗碗,我点上支烟琢磨着如何摆脱眼下的经济危机,想来想去只有高仕明那场官司能解燃眉之急,刚好想给高仕明去个电话,电话却响了。
“文老板,我已把车开到你楼下,怕你了,明天你可得先给我两万现金。”
车行老板看来不止是狗急跳墙,简直是在找救命稻草。我反而为难了,踱步想了想,从卧室里拿手机悄悄出去。
车行老板一脸憔悴地蹲在高尔夫车旁抽烟。我说:“你不会是给债主追杀吧!”
他摇头,“实话对你说,这车是我辛苦两年的工钱,过几天法院来封财产,再不出手我就‘杨白劳’了。”我笑道:“你还挺精明的。”他把钥匙给我说:“明天我呼你,将把手续也办了。”
他一走我就钻进车,拿出手机往修车行打电话。“小云吗?叫你哥听电话,你别管!我有要紧事找他。”老曾听说我要钱就说:“你和小云说吧!她已经把你的分红算出来了。”我不想艳艳知道的,由小云经手,想瞒也瞒不住了。
“还说不要我管呢!你听好了。你一共可以分到四万七千一百三十二块,你还有两万打官司的帐没报,我要从中扣除,那么就还剩余两万七‘‘‘‘‘‘”“行了行了!”我打断道,“你明天把钱取出来我中午去拿。”小云说:“凶什么?我把钱给艳艳,气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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