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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副驾驶座的阮晨等小桂下车后才开口:“林师兄什么时候从美国回来的?”
林响打着方向盘,笑了笑:“前两天回国,今晚刚好到附近办事。”
他无意中看到阮晨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眼底划过惊讶:“……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见她皱了皱眉头,林响才察觉自己的语气太冲,面色尴尬地解释:“上个月在华盛顿遇到卓玲,她没提起你结婚的事。”
“这个月初登记,没摆酒席。”阮晨摸了摸左手上的钻戒,低下头:“我说过,毕业后一年内会把自己嫁出去的。”
林响的声音带着涩意,一脚踩下刹车,停在了路边,转身看着她问:“毕业一年还没到,你……”
……就这样急着嫁人?
阮晨轻快的语调打断了他:“找到适合的人,不用花掉一年的时间不是很好吗?”
“送到这里就行。”她打开车门,回头对林响说:“师兄,再见了。”
林响想要拉住阮晨,可是手臂僵在半空,直到关门声响起,她也慢慢走远。他不敢碰她,这么久了,自己有什么资格再碰她?
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香烟放在嘴上,没找到打火机,不悦地把烟扔在脚下。
油门一踩,林响很快追上走得不远的阮晨:“这里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家。”
看她迟疑,林响苦笑:“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说到这份上,阮晨只好重新上车。
公寓楼下,林响替阮晨打开车门:“不请我上去喝杯茶?我也想看看,究竟哪个男人这么幸运。”
想起赵天景今晚约了人,这时候不一定在家,阮晨婉拒了:“我今晚很累,改天吧。”
“好,”林响把名片塞在她手里,没有穷追猛打:“有空一起出来吃饭。”
“嗯,”阮晨不得已出于礼貌,把她的名片递过去。
林响接过名片,深深地看着她,忽然低头在阮晨的脸颊上轻轻一吻:“我走了,晚安。”
阮晨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瞪着林响的车扬长而去……
用手背狠狠擦了下被吻的脸颊,她进电梯后盘算着今晚得多洗几遍脸。
阮晨无精打采地打开门,发现赵天景比她还早回来。
在沙发上的赵天景问:“晚上玩得开心吗?”
“还行,梁老师选的地方不错。就是餐厅包厢和KTV一起有点吵,我耳朵现在还嗡嗡直叫。”
小桂挑的不是节奏快就是高八度的曲子,被荼毒了几个小时,阮晨感觉她的耳朵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赵天景像往常一样低头要吻她,阮晨感觉到林响在她脸上留下的触感,恨不得立刻洗掉,下意识推开了他。
见他脸色不好,阮晨小声说:“外面灰尘多,我先去洗澡。”
一头扎进浴室,阮晨用了两遍洗面奶搓了一边的脸颊,又红又痛才停手。
看着镜子里倒映的面色苍白的女人,她做了个鬼脸。
已经过去了的事情,有什么好纠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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