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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就慢吞吞地推着轮椅往门口走，那背影看似坚不可摧，实则千疮百孔。“站住！你不说让我出气吗？我只有一个要求，你配合医生治疗双腿！”顾清瑶擦下眼泪，一脸坚定地朝着姜博文大喊。“不治！”姜博文的心情更加惆怅，声音低沉郁闷。顾清瑶跑到姜博文的跟前拦住了他。姜博文撇开了头，不想顾清瑶看到他心里的异样。“为什么？”顾清瑶低头看着他逼问。“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姜博文寒着脸说出，推动轮椅绕开了顾清瑶。“你是不是觉得大家提到你的双腿，就是在你的伤疤上撒盐？你是不是觉得治好了双腿，还是一样对不起死去的人，心里过不去那道坎？你是不是觉得治好或放弃，人生的意义就那样了？”顾清瑶一把拽住姜博文的轮椅，低头和姜博文正面对视，声音绵里藏针。姜博文认为每个人都在提自己的伤疤，本想深深地埋在心底，但每次都被无情地提醒和挖掘。“滚！”他冰冷的双眼盯着顾清瑶，咬紧的嘴唇溢出鲜血，就像一只炸毛的猫嘶吼。顾清瑶打颤，松开了手站直身子，张着小嘴惊愕地看着姜博文，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一下子手足无措。姜博文推着轮椅绕开顾清瑶，顾清瑶上前帮忙，被他无情地甩开了。“完了！把他给得罪了！”顾清瑶站原地捂着脸懊悔。“漂亮姐姐，哥哥他是不是伤心才这样？这个给你，你去哄他！”黎洛天真地说着，把饼干放到顾清瑶的手里。顾清瑶看着手里半块饼干哭笑不得。她溜进姜博文的病房，看到他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脸色阴晦沉闷。“喂！对不起嘛！我跟你道歉！”顾清瑶凑到姜博文的耳边软语。姜博文直接把被子盖到头顶。“你自己说替你亲妹妹还债。你这样子言而无信！”顾清瑶拉开被子，又在姜博文的耳边讥嘲。姜博文还是紧闭双眼不理会顾清瑶。顾清瑶突然想起刷视频看到的一句话：无论大男孩还是小男孩，都会为一句「哥哥」而倾倒。她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谜之微笑，露出甜美可爱的小酒窝。“哥哥！”顾清瑶朝着姜博文的耳边轻轻地吹了下，撅着小嘴娇滴滴地喊着。姜博文一激灵，身子抖了抖，耳尖迅速红了起来。“哥哥！你醒醒好不好？”顾清瑶看到了耳尖偷乐了，继续娇滴滴地撒娇。“哥哥！哥哥！”她发现了好玩的事情，继续娇声娇气地在姜博文的耳边捉弄。姜博文的心就像一颗弹珠在胸腔内乱弹乱撞，强壮有力的心跳声格外响亮，脸上涂上了一抹淡红，神情复杂变化多端。顾清瑶见姜博文还没破功，张开小嘴窃笑，眉角上扬，透露出一狡黠的笑意。“哥哥，请让小女子为您唱一首歌吧！”“该不该搁下重重的壳，寻找到底哪里有蓝天，随着轻轻的风轻轻的飘，你静得像都不敢歇，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等待阳光静静看着它……”顾清瑶摇着头，一脸陶醉地举着拳头唱歌，歌声不着调，没有感情，没有起伏，一路平到底，就像和尚念经。姜博文听着这五音不全的歌声，额头一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脑袋不堪摧残，紧闭的双唇差点笑出气，胸口在不停地起起伏伏。“好听吗？哥哥！”顾清瑶知道姜博文在憋笑，故意朝着他的耳边又是吹气又是娇语。姜博文握紧拳头，咬紧牙关，克制心虚，心里暗骂：“这死女人哪里学来的？”顾清瑶见他不为所动，翘起嘴角暗暗阴笑：“我看你能憋多久？”她直接使绝招，深呼吸了一下。“啊哦啊哦诶啊嘶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嘚咯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吺啊哦啊哦诶……”曲不成曲，调不成调，滑稽古怪，歌声比乌鸦叫还难听。“顾清瑶！滚出去！”姜博文憋着笑指着门口怒吼，拉起被子盖头上。“反正我不管，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找个人听我唱歌。我觉得你最适合我了！”“我唱歌可好听了，用一句话形容「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姜博文，你有耳福了！你想听什么歌，随便点……”顾清瑶在一旁嬉皮笑脸地嘁嘁喳喳，不管姜博文怎么轰都不走。“来人！把她赶出去！”姜博文头疼得要炸开了，隔着被子朝门口大喊。“少夫人，请！”保镖开了房门。“我明天还会来的！”顾清瑶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对着姜博文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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