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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2页）

短短的六个字如同致命的毒药，宋雅杰别说听下去，一听说就大惊失色。她终生都忘不了那情景，女婴临死吮紧乳头……放在草中，她的小脸花朵一样鲜艳夺目。

海小安见到的宋雅杰已经做了赴死的心理准备，当他问辩护律师请了没有，她说：&ldo;没必要为一个死人辩护。&rdo;

&ldo;法律程序要走的。&rdo;海小安说，&ldo;难道你不想活？&rdo;

&ldo;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杀了人，就该去抵命。&rdo;宋雅杰说，表情坦然，基本上自若。

&ldo;难道你不想见到你女儿？&rdo;

&ldo;丛众！丛众在哪里？&rdo;宋雅杰寡淡的脸色，充满希望的红晕。

&ldo;她要来看你。&rdo;海小安说。

宋雅杰惊喜，下意识地捋了捋头发。事实上，宋雅杰头发全白了，被捕前全是黑发，一个月下来，她已经满头白发：&ldo;她什么时候来看我？今天？明天？&rdo;

第十七章母心远去（3）

&ldo;得等法院开庭后。&rdo;

&ldo;要等那么久啊！&rdo;她急迫地说。

做母亲的心情可以理解，十几年母女没见面，盼望相见的心情迫切。

&ldo;法院开庭前，除了你的律师外，任何人不能见。&rdo;海小安说。

&ldo;丛众是我的亲女儿呀。&rdo;

&ldo;她会来看你的。&rdo;海小安也算是一种安慰。

&ldo;我死前，见上她一面也瞑目了。&rdo;宋雅杰语气绝望，说，&ldo;我是她唯一的亲人。&rdo;

&ldo;不，还有一位母亲在盼望见到她。&rdo;海小安说。

&ldo;呜，陈慧敏？&rdo;她惊诧。

&ldo;对。&rdo;

&ldo;你知道那件事？&rdo;她问。

&ldo;陈慧敏是我的继母。&rdo;海小安告诉她。

宋雅杰茫然地望着眼前这张脸，努力在它上面找到往事的海家。他似乎离海家人很远，想想他是谁。噢，想起来了。她说：&ldo;你是海小安。&rdo;

&ldo;是。&rdo;

&ldo;我在你家作保姆时，你在你的爷爷家。&rdo;

&ldo;是的，没错。&rdo;

宋雅杰视线没有离开，海家人的脸使她温暖起来，至少海家人还有一张脸向她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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